尉迟恭投靠李世民以后,庆功宴尽显绝世鞭法,全场掌声雷动。李世民宴后叫来房玄龄,吩咐他一件事
金殿之上,铁鞭定格在青石板前一寸,劲风卷起案上的酒水,滴酒不沾。
尉迟恭收势,傲然挺立,如同一尊铁塔。
全场寂静,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掌声。
这是对他盖世武艺的认可,也是对未来大唐第一猛将的敬畏。
李世民微笑着,鼓掌的动作慢了半拍。
他眼中赞许的光芒,如同一把被精心擦亮的匕首,寒气藏于深处。
他侧头,对身边的房玄龄低声耳语:“玄龄,这鞭法是绝世。但朕更想知道,如何能让这鞭子,永远只为朕所用,而绝不误伤朕分毫?”
01
虎狼之威
长安城,大明宫。
这场盛大的庆功宴,是为了庆祝李世民继位以来,北方边境的稳定,以及最重要的一件事——曾经的劲敌,那位威震天下的黑面神将尉迟恭,终于心悦诚服,归顺麾下。
尉迟恭的投诚,不仅仅意味着一位顶级战力的加入,更象征着李世民对前朝势力的彻底收服,巩固了其作为天子的正统性。
然而,气氛远非表面上那般和乐融融。
李世民端坐龙椅,面带春风,可他的目光,始终若有若无地落在下首的尉迟恭身上。
尉迟恭,字敬德,此刻身着新赐的甲胄,体型魁梧如熊,哪怕是坐着,也比旁人高出半个头。
他举手投足间,带着沙场上磨砺出的悍勇和桀骜。
他正在与秦叔宝、程咬金等旧将豪迈对饮,笑声粗犷,震得殿内杯盏嗡嗡作响。
秦叔宝是李世民的心腹旧臣,但此刻对尉迟恭,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敬重。
程咬金则是一贯的没心没肺,拉着尉迟恭的手臂,大声嚷嚷着要切磋。
李世民的唇角微微扬起,他喜欢看到武将之间的这种融洽,但这融洽的前提,是他们都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天。
房玄龄坐在文臣首位,他没有喝酒,只是静静地观察着。
房玄龄深知,尉迟恭的强大,是双刃剑。
他曾是刘武周麾下,后来又效力于窦建德、王世充,直到被李世民击败,才不得不归顺。
这种人,武力盖世,却少了一份彻底的忠诚,多了一份对强者的屈从。
他服的是李世民的战功,而不是李世民的帝位。
如今,李世民刚刚登基,根基未稳,四方势力虎视眈眈。
如果能彻底收服尉迟恭的心,自然是如虎添翼。
可一旦稍有差池,这柄绝世宝刀,随时可能调转刀锋,成为最致命的威胁。
房玄龄的目光落在尉迟恭腰间那柄沉重的铁鞭上,那鞭子通体玄铁铸就,带着一股血腥的煞气。
他仿佛能听到那鞭子在战场上呼啸的声音,那是能一击毙命的恐怖力量。
"玄龄,你怎么不饮酒?"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,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。
房玄龄起身,恭敬道:"陛下,臣身体微恙,不敢贪杯。只是见敬德将军神勇,为陛下得此良将而由衷欣喜。"
"哈哈,是啊,"李世民大笑,转向尉迟恭,"敬德,玄龄夸你神勇,你可有什么绝活,让这些文弱书生开开眼?"
此话一出,全场气氛瞬间被点燃。
武将们纷纷起哄,文臣们则略显紧张。
尉迟恭放下酒碗,站起身来,抱拳道:"陛下,臣在战场上惯用铁鞭,今日既是庆功,臣便献丑,为陛下助兴!"
他大步流星走到殿中央,那气势,仿佛将整个金殿都变成了他的私家校场。
02
宴会上的杀机
尉迟恭随手解下腰间的铁鞭。
那鞭子有七节,每一节都粗如儿臂,挥舞起来,带着破空的厉啸。
他没有选择花哨的套路,而是选择了一套在沙场上最实用的鞭法——《碎骨七击》。
第一击,他将铁鞭猛地砸向地面,鞭头在即将触及青石板的瞬间,被他以极强的腕力收回。
"砰!"
虽然没有真正击中,但那股内收的劲道,依然让殿内的空气猛地一滞,仿佛有无形的巨石砸在了众人心口。
第二击,他身形旋转,铁鞭在他周身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黑色圆墙。
鞭风扫过,几案上的酒水被卷起,形成一层细密的酒雾。
第三击,他脚踏七星步,步伐沉稳而迅捷。
铁鞭如毒蛇出洞,直刺殿柱。
他控制得极其精准,鞭尖的棱角,堪堪擦过殿柱上雕刻的龙鳞,发出"呲"的一声轻响,但龙鳞毫发无损。
这表明,他可以在极快的速度下,精准地控制力量的收放,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。
这哪里是表演,分明是杀戮!
殿内的文臣们,一个个脸色发白。
他们平日里只知笔墨文章,何曾见过如此近距离的杀伐之气?
尤其是魏征,这位以正直敢言著称的大臣,此刻也紧紧抿着嘴唇,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。
他担心的不是鞭法本身,而是这鞭法所代表的——一种难以驾驭的绝对力量。
李世民的表情始终是完美的赞许和欣赏,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,指节微微泛白。
他清楚,尉迟恭是在向所有人展示他的价值,同时也是在展示他的底牌。
"我尉迟恭,凭此鞭法,可助你打下天下;凭此鞭法,也可随时取走天下。" 这是无声的宣言。
当尉迟恭施展到第六击时,他突然将目标转向了殿角放置的兵器架。
那兵器架上立着一杆长槊,是当年李世民常用的。
他猛地一挥,鞭子带着呼啸的风声,直奔长槊而去。
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将长槊击飞,却见鞭子在接触到长槊枪缨的瞬间,突然改变轨迹,只是将那红色的枪缨从槊杆上干净利落地卷了下来。
枪缨落地,而长槊纹丝不动。
这等化刚为柔、收放自如的技巧,已经超越了普通的武将范畴。
"好!"程咬金第一个拍案叫绝。
秦叔宝也起身,眼神复杂地看着尉迟恭,他知道,论单兵作战的杀伤力,他已远不如尉迟恭。
03
功高震主之兆
尉迟恭收回铁鞭,深吸一口气,气沉丹田。
第七击,也是最关键的一击,他没有选择任何物体作为目标,而是将所有的力量,凝聚在了自身的收势上。
他将铁鞭高举,随即猛然落下。
"轰!"
虽然没有击中任何实物,但那股由上而下的重力加速度,以及他身体的瞬间爆发,让殿内响起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。
紧接着,铁鞭定格在了青石板前一寸,正如引子所描述的那样,停止得突然而精准。
这表示,他的力量可以瞬间爆发到极致,也可以在毫厘之间,瞬间收束。
"绝世鞭法!敬德真乃我大唐第一猛将!"李世民起身,毫不吝惜赞美。
他亲自走下御座,来到尉迟恭面前,双手扶起正要跪拜的尉迟恭。
"敬德不必多礼!有你在,朕高枕无忧!"李世民语气亲热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。
然而,李世民的动作看似亲近,但房玄龄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。
在李世民扶起尉迟恭的一瞬间,他的右手,不经意地按在了尉迟恭的肩胛骨上,并停留了极短的时间。
那是一个武人最容易发力的部位。
李世民虽然是皇帝,但也是马上皇帝,他深知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制服一个失去戒心的武将。
房玄龄心头一凛:陛下,在赞美的同时,已经完成了对尉迟恭身体状态的评估。
尉迟恭沉浸在众人的赞美和皇帝的恩宠中,并未察觉到这微妙的试探。
他只觉得皇帝陛下对他无比信任。
李世民随即命内侍取来一只金杯,亲自斟满美酒,递给尉迟恭。
"此酒,是朕特意为你准备的。饮尽此杯,朕便赐你‘开国公’之爵,享万户食邑!"
万户食邑!
这个赏赐重得惊人,几乎是李世民给予降将的最高规格。
全殿群臣再次惊叹,这恩宠,实在太盛了。
尉迟恭激动得热泪盈眶,单膝跪地,接过金杯:"陛下隆恩,臣万死难报!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!"
他一饮而尽,动作豪迈。
李世民笑得更深了,他拍了拍尉迟恭的肩膀,然后转身回到御座。
在转身的瞬间,房玄龄看到李世民的眼中,那赞许的光芒如同潮水般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如水的深思。
04
帝王的夜宴心机
宴会持续到深夜,群臣尽欢而散。
尉迟恭醉醺醺地被亲兵扶着离开,他走时,仍不忘大声嚷嚷着对皇帝的忠心。
等到殿内只剩下内侍忙碌地收拾残局时,李世民端坐在御座上,没有一丝醉意。
他挥退了所有内侍,只留下房玄龄。
"玄龄,你觉得今日的鞭法如何?"李世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房玄龄躬身:"回陛下,惊为天人。臣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武艺。"
"精妙绝伦。"李世民重复了一遍,手指轻轻叩击着龙椅的扶手,"但你有没有想过,这精妙绝伦的武艺,若是用在朕的身上,结果会如何?"
房玄龄心头一震,知道正戏来了。
他跪下,低头道:"陛下,尉迟恭已归顺大唐,臣相信他的忠心……"
"忠心?"李世民冷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一丝帝王特有的凉薄,"忠心,是用刀剑杀出来的,还是用金杯酒水换来的?"
"尉迟恭在战场上,曾多次差点取朕性命。朕欣赏他的勇武,但更清楚他的本性——他只效忠于胜利者,而非效忠于仁德者。"
李世民站起身,走到殿中央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铁鞭挥舞时的气息。
"他今日的展示,看似恭敬,实则是一种示威。"李世民语气笃定,"他用那七击告诉我等,他有足以颠覆朝局的力量。"
"若是朕不给他万户食邑,他会作何感想?他会不会认为朕在忌惮他,从而心生反意?"
房玄龄抬眼,看着李世民的背影,知道皇帝的顾虑是正确的。
尉迟恭这样的人,要么给予极大的满足,要么就彻底消除。
"陛下,那您今日的赏赐……"
"赏赐,自然是要赏的。"李世民转过身,眼中闪烁着睿智而冷酷的光芒,"功臣不赏,何以服众?但赏赐,也讲究如何赏,赏什么。"
"玄龄,你看到了他鞭法的刚猛,但你是否看到了鞭法中隐藏的弱点?"
房玄龄一愣,他只看到了尉迟恭的完美控制,却没看出弱点。
"请陛下明示。"
"收势的瞬间。"李世民淡淡道,"他每一击都能收放自如,但那瞬间的爆发和收回,对他内息和体力的消耗极大。他看似神勇,但若持续高强度作战,比之程咬金、秦叔宝,他的续航力反而要差一些。"
李世民的观察力,让房玄龄感到恐惧。
他不仅看到了武艺,还看穿了武艺背后的生理极限。
"所以,朕不能让他有机会,将这鞭法,用在不该用的地方。"李世民走到房玄龄面前,声音压得极低,"玄龄,朕需要你为朕做一件事。"
05
文臣武将的平衡
房玄龄的心跳开始加速。
他知道,这件事情,将决定尉迟恭未来的命运,也决定着李世民朝局的稳定。
"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。"
李世民没有立即说出指令,反而先问了另一个问题:"你觉得,秦叔宝和程咬金,对尉迟恭今日的表演,作何感想?"
房玄龄沉吟片刻,回答:"秦将军敬重其武艺,但心中必然有所警惕;程将军性子豪爽,可能只将其视为切磋对象,但老将们对新降的猛将,心中总归有一道墙。"
"一道墙,不够。"李世民摇头,"朕要的,不是一道墙,而是一座山,一座让尉迟恭无法逾越的山。"
"尉迟恭的价值,在于他的威慑力。但威慑力过大,就会反噬。朕不能杀他,杀了他,天下降将尽皆寒心。朕也不能完全放任他,否则他必将成为第二个跋扈的军阀。"
李世民的目光深邃,充满了帝王的权衡之术。
"朕要的,是驯服。驯服这头猛虎,让它只听朕的号令,却又不能折断它的利爪,因为它还要为朕守护边疆。"
房玄龄明白了。
这不是一道简单的"杀人"指令,这是一道复杂的"制衡"之策。
"陛下是想……"
"朕要将他,从一头凶猛的战虎,变成一只华丽的看门狮。"李世民语气冰冷,"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,时刻感受到束缚,但又不能有任何反抗的理由。"
"玄龄,朕今日给了他万户食邑,给了他国公之爵,这是明面上的恩宠。现在,你需要做的,是暗中的布局。"
"朕要你,首先,将尉迟恭调离核心的军队指挥系统。他可以继续做大将军,但不能再直接掌握一支有独立番号的军队。"
房玄龄眉头微皱:"这恐怕会引起尉迟恭的怀疑,陛下恩赏在前,转头就夺其兵权,他会认为陛下言而无信。"
"所以,要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、甚至让他觉得更荣耀的职位。"李世民胸有成竹,"玄龄,你最擅长这些文官的布局,朕相信你能想出办法。"
"其次,朕需要你,为他铸造一把无形的‘枷锁’。"
李世民走到书案前,取出一卷竹简,递给房玄龄。
"这是尉迟恭的家眷名单。你看,他有一位老母亲,身体一直不好。他还有一位爱妾,以及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。"
房玄龄翻开竹简,心头一颤。
帝王的心术,往往隐藏在最温暖的关怀之下。
"陛下是说……"
"朕需要你,以朝廷的名义,对他的家眷,进行无微不至的‘关照’。"李世民强调了"关照"二字,语气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。
"让他的母亲享受到最好的太医和药材;让他的爱妾和孩子,在长安城内得到最高的待遇。让尉迟恭知道,他所有的荣耀、所有的富贵,都系于他的忠诚。"
"恩宠,就是最好的枷锁。"
房玄龄低头,心中对这位新任帝王的手段,又多了一层敬畏。
这比直接杀人更高明,也更残忍。
它让猛虎带上了金项圈,享受着富贵,却永远失去了自由。
06
密令与布局
"陛下,臣明白了。"房玄龄声音沉稳,"但此事若要实施,需极其隐秘,且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。"
"契机,朕已经准备好了。"李世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,那是胜利者独有的自信。
"明日早朝,朕会宣布一项新的军制改革。为了‘平衡南北,制衡东西’,朕决定设立‘天策府大都督’一职,此职掌管京城内外防务,地位崇高,仅次于太尉,但并无实权,主要负责巡查和礼仪。"
房玄龄心领神会。
这个职位,听起来威风凛凛,实则是一个架空尉迟恭兵权的完美借口。
"尉迟恭骁勇善战,威望足以镇守京畿。朕会任命他为第一任天策府大都督,让他成为京城最荣耀,却最不具威胁的武将。"
"但这还不够。"李世民走到窗边,看向窗外沉黑的夜色,"玄龄,朕还需要你,去处理一件,更棘手,也更危险的事情。"
李世民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,仿佛带着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重量。
"尉迟恭的武艺,实在太强。他的那套鞭法,是他在沙场上保命的资本,也是他桀骜不驯的底气。"
"要彻底收服他,不仅要收他的权,还要收他的心;不仅要收他的身,还要收他的技。"
房玄龄抬起头,眼中充满疑惑。
武艺已成,如何能收?
难道陛下要废了他的武功?
这比杀了他更会引起天下哗变。
"陛下,您的意思是……"
"朕要你,找到一个能彻底制衡他鞭法的人。"李世民转过身,眼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光芒。
"这个人,必须是尉迟恭的克星。一旦此人出现,尉迟恭的绝世鞭法,就会从‘天下无敌’的资本,沦为‘有迹可循’的弱点。"
"玄龄,朕要的不是一个能打败尉迟恭的人,而是能让尉迟恭自己感到恐惧的人。"
"找到他。无论他藏在何处,无论他身处何方,将他带到长安。让尉迟恭知道,在这大唐的天下,他并非独一无二。他的鞭法,也有致命的破绽。"
李世民向前一步,压低声音,说出了那个人物的名字和背景。
房玄龄闻言,猛地倒吸一口凉气,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。
他知道,这个任务极其困难,甚至可能触动某些不为人知的禁忌。
但如果成功,尉迟恭的骄傲和威胁,将彻底被瓦解。
"此人身份特殊,且居无定所。陛下,您确定要动用这枚棋子吗?"房玄龄颤声问道。
"朕确定。"李世民眼神坚定,"只有这样,尉迟恭这柄绝世宝刀,才能被彻底锁进朕的刀鞘中。"
他将那卷竹简收紧,递给房玄龄,这是关于那个"克星"的秘密情报。
"去吧,玄龄。此事,事关朕的江山永固,亦事关你房家的未来。"
房玄龄接过竹简,只觉得手中的重量,比金殿上的那柄铁鞭还要沉重百倍。
他深知,一旦他开始执行这个密令,他就彻底卷入了帝王最深层的权谋漩涡。
尉迟恭的鞭法,即将迎来它最大的挑战。
而这个挑战,并非来自战场,而是来自帝王无情的算计。
房玄龄起身,他知道,他即将踏上一个充满血腥和隐秘的旅程。
他抬起头,看着李世民,等待着他最后的、也是最关键的指示。
"陛下,那这个人……他的身份和来历,是否需要向尉迟恭公开?"
李世民的回答,决定了这场权谋的最终走向。
07
帝王心术:双重枷锁
李世民的声音像冰块一样,掷地有声:"不。他的身份和来历,绝不能公开。"
"朕要让尉迟恭永远活在一个猜疑之中。"
"玄龄,听着。这个人,朕不会让他进入朝堂,不会给他任何官职。他只能以一个秘密武器的身份存在。"
李世民解释了他的终极目的:
"如果朕公开此人的身份,尉迟恭可能会想尽办法拉拢他、收买他,甚至铲除他。那样,朕就失去了一个完美的制衡点。"
"朕要他像一把悬在尉迟恭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朕会偶尔放出风声,暗示尉迟恭,有人能够破他的鞭法。但这个人,永远只存在于阴影之中。"
房玄龄恍然大悟。
这比单纯的引入一个对手更高明。
恐惧,源于未知。
尉迟恭可以对付看得见的敌人,但他无法对付一个摸不着、看不见,却又真实存在的潜在威胁。
这种心理上的压制,才是对这位悍将最彻底的驯服。
"臣明白了。臣会立刻派遣心腹,秘密前往竹简上记载的地点,将此人带回。"
竹简上记载的人物,并非普通的武林高手,而是前朝一位隐退的宗师,专研"以静制动,以柔克刚"的奇门兵器。
此人曾与尉迟恭的师父有过宿怨,对尉迟恭这路刚猛的鞭法,有着一套独特的破解之法。
"玄龄,此事必须做得滴水不漏。你去办吧。"
房玄龄领命,迅速离开了金殿。
第二天,朝堂上果然如李世民所料。
李世民宣布了新的军制改革,设立天策府大都督一职,并以极尽溢美之词,任命尉迟恭为首任大都督。
"尉迟将军武艺超群,威望卓著,镇守京畿,方能保我大唐万世安稳!"
这番话说的光明磊落,群臣自然无异议。
尉迟恭也激动万分,他以为这是皇帝对他最大的信任,让他成为京城防务的最高统帅。
在朝臣们眼中,李世民对尉迟恭是"恩宠有加,委以重任"。
但只有房玄龄知道,这不过是"明升暗降,架空兵权"的第一步。
天策府大都督,听着唬人,实则权力被分化得厉害。
京城防务的实际指挥权,依然牢牢掌握在李世民信任的旧将手中,尉迟恭只是一个荣誉性的吉祥物。
房玄龄的棋局
房玄龄领了密令后,立即开始了他隐秘而精密的布局。
他首先派出了自己最信任的幕僚——贺兰敏,前往寻找那位隐居的宗师。
他给贺兰敏的指令只有两条:极度尊重,绝不暴露身份。
同时,房玄龄开始着手实施第二道枷锁——对尉迟恭家眷的"关照"。
他并没有直接派人去监视。
那样太明显,也太拙劣。
他以李世民的名义,为尉迟恭的母亲寻访了当时最著名的名医孙思邈的弟子。
这位弟子来到长安,专门为尉迟老夫人诊脉调养。
尉迟恭感激涕零,认为皇帝陛下连他母亲的健康都如此关心。
房玄龄又以"国公府邸修缮"为由,派了一批工匠和内侍进驻尉迟府,美其名曰为国公府添置新物,提升规格。
这些工匠和内侍,都是房玄龄精心挑选的,他们表面上是仆人,实则却是最精密的耳目。
他们负责记录尉迟恭每日的行踪、言语,甚至细微的情绪变化。
更绝的是,房玄龄给尉迟恭的爱妾送去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和丝绸,并暗示她,她的地位和前途,取决于尉迟恭在朝堂上的"安分"表现。
爱妾枕边风,往往比沙场上的刀剑更有效。
尉迟恭开始享受着前所未有的荣华富贵。
他住在豪华的府邸里,母亲被名医照料,妻妾儿女环绕,他的一切愿望似乎都被皇帝满足了。
但与此同时,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忙碌,但却越来越不接触真正的核心军务。
他每天需要参加各种礼仪活动,视察京畿卫所,但一旦涉及到兵马调动和战略部署,总是由其他将领出面。
当他提出想回边关领兵时,李世民总是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说:"敬德啊,你劳苦功高,边关小事,交给年轻将领就好。朕身边,离不开你这定海神针。"
尉迟恭虽然心中隐隐觉得不对,但面对皇帝的盛情和巨大的荣耀,他找不到任何反抗的理由。
他被富贵和虚衔彻底困住了。
阴影中的克星
数月后,贺兰敏回到了长安。
他带回了那位宗师。
宗师名叫陈寂,是一位六旬老者,面容清瘦,手持一柄看似平平无奇的黑铁伞。
房玄龄秘密安排陈寂住在了长安城外一座僻静的寺庙中,并严令任何人不得透露他的存在。
李世民召见了陈寂。
"宗师,朕需要你,让尉迟恭知道,他的鞭法,不是无敌的。"李世民开门见山。
陈寂宗师淡淡一笑:"陛下,老朽不善武斗,只善于制武。尉迟恭的鞭法,刚猛有余,变化不足。他强于力量和速度,却弱于内息的持久和招式的预判。"
陈寂随即演示了他的黑铁伞。
那伞看似沉重,但在陈寂手中却轻如鸿毛。
他没有主动攻击,而是用伞面和伞柄,巧妙地格挡和牵引。
"武人一旦习惯了用力量碾压对手,就无法适应被力量牵引的感觉。"陈寂说,"尉迟恭习惯了鞭子的威猛,一旦他的鞭子被我的伞借力打力,反噬到他自身,他会感到巨大的挫败和恐惧。"
李世民大喜,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。
"很好。玄龄,安排一次‘偶遇’。"
李世民的要求是,让尉迟恭在一次私下的场合,偶然看到陈寂的武艺,并亲身体验到被克制的感觉,但又不能让他知道陈寂是皇帝的人。
房玄龄立即开始设计这个"偶遇"局。
他知道尉迟恭有一爱好,就是喜欢在京城郊外的鹰山猎场练武。
那里地势开阔,人烟稀少。
房玄龄安排陈寂在鹰山后山的一处瀑布下隐居,并对外放出风声,说瀑布下有一位高人,擅长奇门兵器。
这消息,通过尉迟恭府上的内侍,悄悄传到了尉迟恭的耳中。
尉迟恭被调离核心军务后,心中正憋着一股火气,又因连日来的富贵生活,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退步。
他一听到有高人,立刻产生了切磋的兴趣。
他独自一人,带着贴身小厮,前往鹰山后山。
当他找到瀑布下的陈寂时,陈寂正在练习。
黑铁伞在他手中,如同活物,时而抵挡水流,时而牵引水雾。
"老丈,好功夫!"尉迟恭抱拳,语气带着武人的豪爽。
陈寂抬头,眼神平静,如同古井无波:"将军的鞭法,声势惊人,老朽只是闲暇玩闹,不值一提。"
尉迟恭哪里肯信,他亮出铁鞭:"老丈,可否赐教一二?"
陈寂微笑:"老朽的兵器,专克刚猛。将军请。"
尉迟恭自信满满,铁鞭带着开山裂石之势,猛地砸向陈寂。
他只用了五成力,想给这位老者留点面子。
然而,当铁鞭即将触及陈寂时,陈寂手中的黑铁伞轻轻一挑,鞭子的力量竟被瞬间牵引,尉迟恭只觉得一股柔劲反噬回来,让他身体一晃,差点摔倒。
尉迟恭大惊失色,他从未遇到过这种鞭法被"偷"走力量的感觉。
他收势,全力施展那套《碎骨七击》,鞭影重重,带着呼啸的杀气,将陈寂笼罩在内。
陈寂却始终不退,他只是用伞面不断接触铁鞭,用巧妙的角度和卸力之法,将尉迟恭的每一击都化解于无形。
更让尉迟恭感到心惊的是,陈寂的伞,似乎总能找到他鞭法的间隙,进行反击。
那反击不是为了伤人,而是为了点穴。
如果不是陈寂手下留情,尉迟恭知道,自己已经被点中数个要害。
他的绝世鞭法,竟然被一把伞,彻底克制住了。
08
猛虎的挫败与觉悟
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尉迟恭已经是汗流浃背,气喘吁吁。
他猛地收鞭,脸色铁青。
"老丈,您……您是何方高人?"尉迟恭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挫败感。
陈寂平静地收起黑铁伞:"老朽不过是山野村夫,将军的鞭法已是天下无双,只是老朽的兵器,恰好是刚猛之物的克星。"
陈寂没有透露任何身份,也没有提及李世民或朝廷。
他只是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:"将军武艺已登峰造极,但切记,刚过易折,至柔方能至刚。"
说完,陈寂转身,消失在了瀑布后的山林之中。
尉迟恭呆立原地,手中的铁鞭,仿佛瞬间失去了重量。
他引以为傲的绝世武艺,竟然有如此明显的破绽。
他自以为傲的资本,原来并非无敌。
这种挫败感,比在战场上输掉一场仗更加致命。
它动摇了尉迟恭的根基,击碎了他内心深处那份对自己的绝对自信。
当他回到府邸时,他变得沉默寡言。
他的爱妾见状,赶紧上前服侍。
她柔声细语地劝慰他,并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提到:"将军,您如今位高权重,是陛下身边的栋梁。那些刀光剑影的日子,过去就过去了。您现在是国公,是文武百官的表率,陛下看重的是您的忠心和威望,武艺再高,也高不过天子啊。"
爱妾的话,字字句句都像是房玄龄教导出来的。
尉迟恭猛地抬起头,看向爱妾。
他没有愤怒,只有一种透骨的寒意。
他明白了。
他引以为傲的铁鞭,已经被皇帝用两道无形的枷锁,彻底锁住了。
第一道枷锁:荣耀与牵制。
万户食邑、国公之爵、母亲的安康、妻儿的富贵,都成了他不能反抗的理由。
他不能为了虚无的自由,而舍弃这一切。
第二道枷锁:恐惧与制衡。
那个瀑布下的老者,像一道阴影,告诉他,他不是天下第一,他有弱点。
一旦他心生异动,皇帝随时可以祭出这枚克星。
尉迟恭的桀骜,在这一刻彻底被磨平了。
他意识到,李世民对他的恩宠,不是单纯的爱惜,而是一种最高明的驾驭之术。
他想起庆功宴上,李世民亲手为他斟酒,看似亲昵,实则从一开始,李世民就已经将他视为一个需要被驯服的"威胁"。
他放下铁鞭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从那一刻起,尉迟恭变了。
他开始收敛自己的锋芒,变得低调而谨慎。
他不再与人切磋武艺,也不再提及战阵之事。
他兢兢业业地做着他的天策府大都督,履行着巡查和礼仪的职责。
他从一头充满野性的猛虎,变成了一只安分守己的宠物。
09
房玄龄的功绩
房玄龄在得知尉迟恭去鹰山与陈寂切磋后,便知道大局已定。
他向李世民汇报了整个过程,并将尉迟恭最近的言行变化一一呈上。
李世民听完,满意地笑了。
"玄龄啊,你真是朕的萧何。这番布局,比直接杀了他,要高明百倍。"
李世民随即下令,赐予房玄龄黄金千两,并擢升其子孙官职。
"陛下,臣只是遵循陛下的旨意。制衡之术,皆是陛下深谋远虑。"房玄龄谦逊道。
"朕知道。"李世民拿起桌上的茶盏,语气却转向了警示,"但你也要记住,玄龄,朕今日能用你制衡尉迟恭,来日,若是你功高盖主,朕也一样能找到制衡你的办法。"
房玄龄心中一凛,立刻跪地:"臣万万不敢,臣愿世世代代为陛下效忠。"
李世民扶起他:"朕当然信你。所以,朕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。"
"陛下请吩咐。"
"那位陈寂宗师,既然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,就不能再留于世间。"李世民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。
房玄龄心头一寒。
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步。
陈寂知道的秘密太多,一旦泄露,不仅会暴露帝王心术,更会给尉迟恭反击的机会。
"臣明白。臣会安排他悄然离去,并对外宣称他已仙逝。"房玄龄说。
"不是离去,是仙逝。"李世民纠正了他,"玄龄,只有死人,才能永远保守秘密。"
房玄龄领命,心中对帝王的冷酷有了更深切的体会。
为了江山永固,任何人,无论是功臣还是棋子,都可以随时被牺牲。
他立刻秘密前往鹰山,亲自处理了陈寂宗师的后事。
对外,他宣称陈寂是因病突发,仙逝于山林之中,并厚葬了他。
至此,尉迟恭的"克星"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记载中,只在尉迟恭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阴影。
房玄龄的布局,完美地完成了李世民的指令:
将尉迟恭这头猛虎,彻底地驯服,并将其永远地钉在了荣誉的枷锁上。
尉迟恭此后的人生,再也没有展现出当日在庆功宴上那般锋芒毕露的武艺。
他恪守臣道,谨言慎行,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享受富贵和维持表面的忠诚上。
他的铁鞭,彻底成为了一个摆设。
10
权力的永恒法则
数年后,大唐江山稳固。
李世民的统治达到了鼎盛。
尉迟恭老了,黑色的面庞上增添了许多皱纹。
他依然是国公,依然是京城最受尊敬的武将之一。
但他不再是那个横刀立马、桀骜不驯的尉迟敬德了。
他将自己的生活过得像个精致的笼中鸟,享受着富贵,却也失去了自由。
他开始沉迷于道教和长生之术,常常闭门不出,似乎是为了逃避朝堂上的尔虞我诈,也可能是为了逃避内心深处那份被驯服的屈辱。
他曾私下问过房玄龄:"房公,那位鹰山的老者,到底是谁?"
房玄龄只是微笑着,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叹息:"敬德将军,世间高手如云,谁又能说自己天下无敌?你遇到的那位,或许只是一个偶然的奇人罢了。"
尉迟恭知道房玄龄在撒谎,但他无法追究。
他已经没有了追究的底气和力量。
他明白,李世民的恩宠,是世间最毒的药,它用富贵麻痹了你的斗志,用亲人束缚了你的手脚,再用一个看不见的恐惧,彻底摧毁了你的骄傲。
他看着自己府邸里堆积如山的珍宝,看着母亲安享晚年,看着儿女锦衣玉食。
他知道,这一切,都是他"安分"换来的代价。
有一次,李世民召集群臣宴饮。
尉迟恭站在武将行列中,不再是当初那个目光如炬的黑面神将,他显得有些迟暮。
李世民举杯,环视群臣:"朕有今日之江山,全赖诸位文臣武将的鼎力相助。尤其是敬德,当初你归顺,朕心甚慰。"
"今日,朕再看这天下,唯觉安稳。"
李世民看向尉迟恭,眼神复杂,既有欣赏,也有胜利者的得意。
"敬德,朕听说你最近潜心修道,可否再为朕展示一下当年的绝世鞭法,让群臣忆起当日的豪情?"
尉迟恭愣了一下,他知道,这是皇帝最后一次的"检阅"。
他缓缓走出队列,拔出腰间的铁鞭。
这鞭子,曾是他最骄傲的武器,如今却像一根沉重的铁棍。
他勉强施展了当年《碎骨七击》的几个招式。
鞭风依然呼啸,力量依然刚猛,但少了一份沙场的杀气,多了一份表演的刻意。
更重要的是,他的鞭法中,充满了收敛和谨慎,似乎生怕自己再犯下任何"功高震主"的错误。
群臣再次鼓掌,但掌声中,少了一份敬畏,多了一份礼貌。
李世民看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惋惜,但更多的是满意。
"好!敬德宝刀不老!"李世民大笑。
他知道,尉迟恭这柄刀,已经被他彻底驯服,永远地放在了最安全的位置。
李世民宴后,再次召见了房玄龄。
"玄龄,你做得很好。尉迟恭的例子,足以警示所有后来者。"
房玄龄恭敬道:"陛下,这是帝王之术,臣不过是执行者。"
"是啊,"李世民叹了口气,"打下江山难,坐稳江山更难。朕不能让任何一个臣子,拥有足以威胁朕的武力或权力。"
"这世间,所有的绝世武艺,所有的盖世功勋,都必须以忠诚为前提。否则,鞭子再好,也只能被锁入笼中,成为后世传颂的一个安稳的国公,而非一个颠覆的枭雄。"
房玄龄知道,李世民最终吩咐房玄龄做的这件事,就是建立一个平衡,一个以恩威并施为核心,以秘密制衡为手段,确保皇权绝对稳固的权力结构。
尉迟恭的绝世鞭法,最终成了李世民驯服功臣的,最完美的教材。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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